机器人男友视频引出的清奇脑洞,逻辑死OOC,薛定谔的后续。我定义这种东西为瞎掰科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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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上面的!别想不开啊!”
刘先生忽然醒了。植入智能还在提示他再往前走一步,他的目的地不远了。但是他突然不想管它。那个声音说了什么?在对其含义作出反应之前他首先意识到这是他很久没有听到过的母语。
刘先生对母语的记忆还停留在幼年,那时植入智能还在小范围测试。刘先生记得最清楚的是,幼年的家附近有个早餐店,店门口小黑板上悬浮着发亮的荧光字——正好与他的视线平行的方块字。不久之后他随父母移民,方块字在他的生活中销声匿迹,尽管他时常想起那样坚硬的字形和脆落的发音......
“你别动啊!我这就上来!”
那个声音换回了这个国家的官方语言,刘先生有些失望。他低头寻找那个声音的来源,没有人。他意识到自己在建筑物的顶端,再跨一步便会踩空,被地心引力拽向地面。Bang。他意识到植入智能出Bug了,于是他后退几步。脑中的声音提醒他走错了路线,该向前走,向高层外缘的空气,向他的应许之地。于是他努力地转移注意力,打量周围。
今天是阴天,多云。
你应该往前走。
圆顶尖顶,近的远的,都是灰色。也许色相和色调不同......?
你应该往前走。
没有风,一点点风都没有.....
你应该往前走。
“嘿,你怎么又犯傻了!”
无意识前行的刘先生突然从背后被人拦腰抱住,重心不稳,刘先生和抱住他的某人双双栽倒在地。
“卧槽疼……救个人还这么背.....你你压着我了!”
“啊...对不起。”刘先生顾不上自己粘上灰的昂贵大衣,衬衫和裤子,把来人扶了起来。他的救命恩人个子不大,看起来年龄也是。这位套着松松垮垮的灰色卫衣,显得身材细瘦。刘先生的目光扫过这位青年的额角,没有看到植入智能芯片——也因此顺便察觉到青年有双形状独特的眼睛。像花瓣,很明亮。
“看你穿得这么体面,肯定是个富家公子哥。大好人生等着你呢。”青年拍拍他的肩。“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啊,没必要......”
“你刚刚在底下叫住我的时候...是不是说了A国语?”
“啊?”青年一愣。
刘先生意识到自己也许应该先感谢对方并解释自己的自杀未遂行为是因为植入智能陷入Bug导致,然而话一出口,却又变成了——
“你会说A国语?”
“哦,刚刚太着急母语就冒出来了……是,看你的长相,原来也是A国人?”
“嗯....你可以用A国语和我对话吗?”
刘先生的植入智能内没有装载A国语言包。是他自己定制时就决定放弃的——装载了所有语言,独独放弃了A国语言包。
当时的刘先生模模糊糊有种想法,也许自己可以靠原始脑识别A国语——虽然他明白这个决策低效而毫无意义,但是....
“当然可以,”青年很开心,他已经切换成了刘先生记忆中那样清脆的,利落的发音。“没曾想还老乡见老乡了。咱们相逢是缘哈!我叫张一山,你可以叫我小.......呃老张?”青年注意到刘先生十分年轻,硬生生把“小”字咽回去。
语言不可识别。语言不可识别。语言不可识别。在青年和他对话时,智能在他的脑中不断提醒。语言不可识别。
“一山?”刘先生勉力念出他的名字。他在试图用原始脑去听青年的话,然而智能不断干扰。他的脑又开始乱了。
“......你这样称呼也行吧。你呢?”青年刚问完,刘先生便痛苦地抱住了头。
“喂!你怎么了?”
刘先生试图用原始脑调动尚残存的A语言记忆回答青年,然而他能感到强大的阻力,来自植入智能的阻力——它真的坏了,彻彻底底坏了。表现在生理上,他开始头痛,但他是清醒的——他想要调用自己的A国语知识,他想回应青年。青年非常信守承诺,在关切地询问他情况时也用的是A国语。只是打急救电话时没有——刘先生看着他对着手机开合的薄唇,莫名有些急躁。
他应该用A国语的。他答应过他......
刘先生的大脑越来越乱,仿佛有十万只电子蝴蝶在他俊俏的脸庞后面横冲直撞,伴着此起彼伏毫无生气的“你应该往前走”或者“该语言不可识别”。这其中还有原始脑的被逼入绝境的歇斯底里。那个人应该用A国语和我说话,他答应我的。但是他现在失言了。歇斯底里的原始脑忽略了青年,一山,在与急救电话那头的人连线的现实。只是建议刘先生,那就让他闭嘴吧。
于是头疼得快炸的刘先生抬头,搂过青年亲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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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抱歉了,但我也没有办法...”刘先生两手一摊,满脸无辜,“我脑子出问题了。”
也许TBC